調子 11/4/2002
如果說一支曲是由調子所組合而成,

那人生的某些層面又如演奏著一支曲子,

是由高調和低調間調和而成的曲子。

可是我們所彈著的卻是一座奇怪的鋼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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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時,當我們彈下高調之音鍵時,琴音出來卻是低調的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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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然,當我們彈下低調之音鍵時,琴音出來亦會是低調,

可是,我們如以一些精練的技藝隨心地彈下幾個低調之音鍵時,

那麼即使你有心無心也好,都總有幾個低調被變成高調迴響出來,且更繞樑三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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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一種較為奇特的,是心中想彈個高調,卻不敢,於是彈下了低調之鍵;

出來的,若是低調之音,心頭鬆一口氣,卻帶點失望;

但遇爾,又有幾個音調不高不低,或是刺耳奇高,那些名叫走音,叫人渾身抖擻。

如幸運地遇著一個高調,那自然心中暗喜,但又有點點害怕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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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有些人,盲目的照著前音樂家所寫下的曲譜去彈,

高低調之音鍵被按下,理應該奏出美妙的旋律,

可是這座鋼琴卻是出了雜亂無章的音律出來,

最使人厭惡的,莫過於這一類輸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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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座怪琴可是由很多種人之特質交錯出來...

隱惡揚善的、讚嘆敬服的、嫉妒狡詐的、謙卑自大的...

你彈鍵,人迴響,就是這樣的一座人琴組合,

協奏出這般難以預測且變化多端的曲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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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理想的,莫過於不計較迴響而盡心隨意地彈奏,好彈出屬於自己的曲子。

貝多芬雖然聾了,卻仍是一個這般出色的音樂家,大致就是這種隨心化境的表現吧?